驕傲月:女性主義與同志運動的錯身與交會
- 賽維格

- 6月16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
在驕傲月談同志平權,常會聚焦 Stonewall 暴動、婚姻平權等事件,
但你知道嗎?
同志運動與女性主義,不是一開始就手牽手。
女同志(lesbians)在早期運動中曾經是被看不見、甚至被雙重排除的。
1969年6月28日,Stonewall暴動震撼紐約街頭,一場同志社群對警察暴力的反抗點燃全球平權運動。
然而,在那之後誕生的同志解放陣線(Gay Liberation Front)與女性主義運動之間,並非立刻攜手同行。
在1970年代的美國,主流女權者曾將男同志視為再製父權的壓迫者,而許多男同志組織則以男性快感與性自由為中心,排除女性與女同志的議題。 結果是:女同志被夾在兩個運動之間,經驗被邊緣、聲音被忽略,甚至連「女人愛女人」這個身分本身都成為一種政治威脅。
1970年,「薰衣草威脅」(Lavender Menace)橫空出世: 一群基進女同志闖入全國婦女大會,抗議自己在女權運動中被排除,並發表〈認同女人的女人〉宣言。
她們不只是出櫃,更是直接宣告:女同志存在,是對父權的革命性挑戰。
隨後出現的 Audre Lorde、Adrienne Rich、bell hooks 等女性主義者,指出了更深一層的問題:
不能只有一種同志,也不能只有一種女人。
Lorde 強調有色酷兒女性的「差異政治」
Rich 提出「異性戀是制度化的強制性」
bell hooks 批判白人中心的女權,主張結束性別、種族與階級壓迫
他們讓女性主義與酷兒理論得以彼此激盪,也讓“驕傲”這件事,不只是姿態,而是交織而出的政治實踐。
在台灣,我們也走過一條曲折的路。
從1980年代的地下倡議、1990年代的公共遊行與法案推進,到2019年成為亞洲第一個通過同性婚姻的國家
這場運動,從來都不只有彩虹,還有血汗、抗爭與不斷被看不見的身影。
驕傲,不只是自豪;是對歷史記憶的主張,也是對未來可能的承諾。
我們在驕傲月裡,記得那些曾經被排除的驕傲。
你曾在哪個運動中看見「被排除的身影」?
或者,你曾感覺自己是「不夠合群的同志/女性/人」嗎?




